林东屿

漫威🐮🍺,是我输了

[狼队-第三视角]Better Than A Hallelujah(一发完)

第三视角,路人甲,有金手指,多时间线跟踪,天启出没,不能接受慎入

已经冷清到,阅读数小数点前移两位=热度,心塞塞


Beautiful the mess we are

无论我们的过错多美好

The honest cries, of breaking hearts

诚挚的哭泣,心碎的悔过

 

我没想过会在加拿大遇见罗根,过去的几次碰面,都是在1975年前的越南战场上,他有他的任务,我有我的工作。他和哥哥一直与死亡同行,哪里有杀戮哪里就有兄弟二人。我一直与尸体同行,哪里有我,哪里就有尸体。

 

我们是熟人,但不是朋友。

 

哪怕过去了十二年,罗根还是老样子,看见我就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转身要走,仿佛看见了恶鬼,我退了几步,挡住了酒馆的大门,他这才正眼看我。

 

“伊狄斯,”他的眼神里有深深的戒备,“十二年了,你一点都没老。”

 

“驻颜有术,十年算什么。”我绕着他转了圈,仔细打量面前的罗根,他穿着夹克牛仔裤,标志性的狗牌却不见了,在这里遇见他只能说明一件事,“你退出了?”

 

“滚开……”罗根低头看我,他对于我一向没什么好脸色,“不管你来这里做什么,做完了就滚回你的死人堆里。”

 

我让开了出门的路,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就走了。

 

我站在门口,看他大力地把卡车门打开,冲他喊,“罗根,按照常理我们应该礼貌的问候彼此十二年里过得怎么样。”

 

“Fuck off.”

 

“看来加拿大的森林也拯救不了你糟糕的脾气。”我看着他的小卡车离开,扭身进了酒馆,看来罗根真的退出了,不过这关我屁事。

 

我暂住在镇上的酒馆,几天后我看见了维多,罗根过去的队友,他同父异母的哥哥。我原本以为他是来探亲的,没想到第二天夜里,他和罗根在酒馆外面打了一架,果不其然输给了更狠辣的维多。

 

确认维多已经离开后,半死不活的罗根被我从马路中间扛了回来,幸好这个家伙不需要急救,他只需要一个床让他恢复就可以了。一场越南战争足以让我了解到罗根身为变种人的能力。

 

当天夜里,罗根醒来之后就急匆匆地走了,他的心情很糟糕,差点掐死我,他认为是我带着史崔克和维多来这里的。可是,我只是个小角色,根本不可能和这种军方背景的人有所瓜葛。

 

后来我才从小镇居民嘴里知道,罗根的妻子被人杀了,罗根从那以后也再也没有出现过。

 

我从来不相信罗根所说的退出,直到我亲自到了他们位于山顶的独居小屋,我才真的意识到,他曾经真的退出了,这间房子里没有枪,没有武器,没有任何和曾经有关的东西,只有普通的二人小屋,温馨到甚至有些拥挤,女人的化妆品,劈好的准备烧火用的细柴,甚至日历上还画了圈,也许那是谁的生日或者其他什么日子……

 

罗根的妻子是个老师,别人称呼她银狐。一个美丽的黑发女人,喜欢布艺沙发,喜欢研究古典文学,还喜欢研究神话,在小镇里有不错的名声。嗯,看起来是个好女人,我站在他们小小的书房里,看着为数不少的书籍。

 

书架上放着一本《埃及神话简介》,拿起书翻了几页,我又放下了。罗根一定很爱她,爱这样的平静生活,我看到书籍里甚至有罗根的笔迹。

 

那个女人死了,他平静的生活被毁了,他也失踪了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我悄悄关上了被我撬开的窗户,离开了这座房子。

 

我默默祝福罗根可以顺利报仇,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山顶的小屋,背上我的大背包,继续开始环美公路行。

 

2001年,我在拉斯维加斯远远地见过一次罗根,他正在给什么人做保镖,脖子上又挂回了狗牌,看见我也没有打招呼。我不知道他的仇报了没有,我也不想去问他,我就是一只蜗牛,面对老朋友更多的是逃避。没想到兜兜转转,罗根又回到了刀口舔血的日子,时间一久,我们都忘了这个家伙只是自愈能力强,而不是感觉不到伤痛。

 

他会痛,每一次伸出爪子都要感受一次,时间久了,怕是自己都忘了疼。

 

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话,疼,是疼给别人看的。无人在乎的时候,再疼,也只能自己一个人躲着忍着承受着。我们都是一类人,被上帝遗弃的人。在这个世界上孑然一身,很少付出感情,因为哪怕上帝给予你,下一秒也可以无情的收回。

 

我从不和人合作,一是怕迷恋上有人陪伴的感觉,而是怕沾染上一些麻烦,也从来没有退出这一说。罗根和我不一样,他不容易相信别人,但是一旦信任某个人,可以为他赴汤蹈火。

 

我只是活着,而他是努力生活着。即使他手上沾过的血,这一辈子都抹不掉。

 

 

 

 

We pour out our miseries

我们倾诉着自身的苦情

God just hears a melody

上帝却会听到美妙的旋律

 

其实并没有什么驻颜有术,这个世界超级英雄,变种人,天神,各种角色有着各种能力,我也是其中之一。我的能力不是杀戮,而是偷窃,偷窃别人的生命活力,换回自己的时光永驻。

 

过去的几千年里,我一直在做一个小偷,我频频出现在战场上,作为战地医生。在我看来,人必有一死,有的人救不活了,我就会偷掉他的生命,让他毫无痛苦地死在睡梦里。一战的时候我就见过罗根,二战也是,那个时候他们兄弟二人就是杀神,我绕着走,毕竟我除了活得久一点,就是一个普通人。

 

越南战争是一场意外,我在的医疗队被人突袭了。全队死得只剩我一个,我受了重伤,吸收生命的时候没有控制住,濒死之人直接被我吸收的只剩下一具干尸,罗根奉命带着小队来救我的时候,看到了那个干尸。他隐约知道我有些本事,但是也没多问,我就是那个时候认识他的。

 

同一个地方不会待太久,这是我活了几千年还没有被抓去做实验的奥义。我消失在了越南战场上,搞了一场假死,换了一个身份。

 

再一次遇见罗根是在2005年,在X教授家里。

 

“伊荻斯小姐,罗根因为一些事情忘记了他的过去,我希望你能帮助他。”X教授第一时间和我见面,他是个很好的人,一个真正的绅士,“抱歉读取了你有关罗根的那一段记忆,还有一些其他的,我会保守秘密。”

 

“我跟罗根不熟,八十年代在加拿大见过他一面。”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位大名鼎鼎的X教授,他在变种人的小社会一直小有名气,像我这种不喜欢和变种人混在一起的人,都知道他的一些传闻,但是罗根……

 

“教授,你认为我脑子里的事情,应该告诉他吗?”我不确定这些繁杂的过去应不应该告诉现在的罗根,关于他沉迷杀戮的哥哥,死去的爱人,以及那栋充满了人情味的山顶小屋,现在的罗根几乎是我见过最好的状态。

 

X教授听了我的话,却露出了一个笑容,“我们没有权利替别人选择,罗根一直在寻找过去,他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寻找过去。”

 

你确定他真的是寻找过去,不是留在这里把妹?

 

我透过教授办公室的窗户,看见罗根正站在二楼的露台上看着下面的花园,花园里有镭射眼和凤凰女在训练,而此时此刻的罗根,全部的关注都在这对年轻人身上。

 

X教授移动轮椅,看到了花园里的一幕,他也听到了我内心的吐槽,然后一脸回忆过去的样子,他说,“年轻真好。”

 

“教授,你看到了我记忆力的罗根。”我拿出一根烟示意他,他点了点头,我点燃了烟靠着墙看着他,“他在这里就很好,我相信你可以开导他忘了纠结过去,过去没什么好回忆的。”

 

“是吗?”X教授望着窗外,他又问我,“既然没有什么纠结的,你为什么从不去埃及?”

 

为什么从不去埃及?我愣了一下,这些年间我几乎游历了世界各地,但是潜意识还是避开了埃及,因为那里有太多的曾经,我从那里离开,就是为了避开我身为背叛者的过去。

 

X教授移动轮椅离开了房间,我这才明白着了X教授的道。他一开始就清楚我的底细,并不揭穿,说这么一大番话,只是让我毫无保留的告诉罗根过去。

 

“伊荻斯,你的那些过去还没有过去,”他还不满意我领悟的结果,他转过头看着我,“埃及的那位还在等你。”

 

我因为他的话浑身发冷,埃及的那位可不是好惹得主。看来我要抽时间回一趟埃及,看看那里有没有什么人搞什么幺蛾子。X教授这才满意地坐着轮椅离开了,对话不到二十分钟,他几句话就引导我做了两个决定,果然是传说中的X教授。

 

我靠着墙发呆,我本应该坐在纽约时报的办公室里上班,作为一个新调任的记者。可一个小时前刚刚到达纽约,下飞机的时候,镭射眼就已经在等我了。他向我讲述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,以及X教授的请求。

 

自从1987年加拿大一别之后,罗根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,导致了他的失忆,他的骨爪也变成了合金爪子。我此行的意义就是帮助罗根恢复一些我知道的记忆。

 

当天傍晚,X学院的最后一节课课后,所有现任X战警齐聚客厅,他们要听我讲过去的故事。我坐在一个单人沙发上,左手边是坐着轮椅的X教授,右手边是金刚狼,凤凰女,以及镭射眼。

 

“罗根,这位是来自埃及的伊荻斯小姐,你们是老朋友了。”X教授先开口,“我从纽约把她请过来,她也许能帮助你。”

 

我任由罗根打量我,我也在审视他,看起来还是老样子,就算当了老师也遮不住他一身的匪气,“罗根,你的狗牌呢?”

 

听了我的话,罗根这才开始正视我,相信我是一位故人。而斯科特和琴则是第一时间盯着罗根的脖子看,这让他很不好意思,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。我听见琴和教授相视一笑,罗根挠了挠头,只有我和斯科特一脸迷茫。

 

“送人玩了。”罗根掏出雪茄,他有点嫌弃我开口就揭破了他和小淘气的约定,后来我才知道,如果不是我今早到达学院,他已经出门去寻找过去了。

 

“罗根,你确定要知道过去?”

 

“说,别说废话。”

 

“我认识你是在越南战争,你和你哥哥维克多·克里德两个人参战了,维克多叫你吉米,但是其他人都叫你罗根。”我靠在沙发上,梳理着几十年里的事情,我记得东西太多了,“在这之前,我在一战战场上见过你,二战的时候在医院见过你来送一个日本军人,你和维多一直和死亡共舞。”

 

斯考特听完了我的一段叙述,他扯了扯嘴角,“罗根,没看出来你,你比教授还要大。”X教授笑了,他摸了摸自己的耳朵,示意我继续。

 

“等等,你今年多大了?”罗根皱着眉头看我。

 

“罗根,是我在讲,我脑子里很乱,你等到我想明白了再提问。”我的记忆经常出现反复,因为总有一群人在玩弄时间,“越南战争你救了我一命,我怀疑自己的秘密被你知道了,搞了一场假死退出了战争。再次见你是1987年在加拿大的酒馆。”

 

我看罗根还有话要说,却被X教授眼神制止了,他知道我回想过去总是很难。

 

“我当时公路旅行,遇见你也很吃惊,但是你已经不是士兵了。当地人后来告诉我你是一家伐木工厂的工人,你住在山顶的小屋里,很平静的生活,偶尔下山喝点小酒……”我看了一眼X教授,又看了看罗根认真的眼神,硬着头皮继续,“罗根,我希望你能保持理智,接下来的话可能有点……”

 

“你继续。”罗根叼着雪茄看我,他皱着眉头,斯考特也听出了我话外的意思,他伸手搭上罗根的肩膀,却被罗根抖了下来。斯考特的眼睛我看不到,但是我看出了他对罗根不领情的嫌弃,这下罗根倒是笑了。

 

“我到那里的第一天,在酒馆里遇见你,你让我做完事就滚,不要打扰你的生活。我在那里寄宿了一夜,第二天去山里采景,第二天夜里,维多,你的哥哥出现了。”我咽了咽口水,继续往下,“我不喜欢老朋友,维多出现的时候我躲了起来。透过窗帘,我看见你们俩打了一架,你几乎快被维多弄死了,他恨你退出X小队,他认为你背叛了他,抛弃了他,所以他杀了你的妻子银狐,而你去找他报仇。”

 

罗根的手紧攥着,毫不怀疑下一秒钢爪就会穿过皮肉露出来,他看着我,看似平静的语气下是压抑不住的愤怒,“继续。”

 

“你被维多打了半死,我确认维多走了之后,把你拖了回来。第二天一早,你醒过来,掐着的脖子问我,是不是我带来的史崔克和维多。”我从包里也拿出了一根烟,想起那个时候的罗根依旧心有余悸,“第二天你失踪了,我猜你不是去找史崔克,就是去找维克多。后来我去了你曾经居住过得屋子,罗根,你恨他们,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,你根本没有回到那间房子里,然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你,直到四年前,你挂着狗牌在拉斯维加斯给别人当保镖,但是教授告诉我那个时候,你就已经失忆了。”

 

我讲完了,客厅里只有沉默,X教授盯着桌子发呆,斯考特和琴都在看着罗根。他正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,从最开始仿佛在听别人的故事,到后来的沉浸其中,最后所有的愤怒都掩藏在紧握的手心里。

 

“那间房子……还在那里吗?”罗根抬眼看我,他似乎想起来了什么,“你告诉我地址,我亲自去。”

 

“应该还在。”我写下了一串地址给罗根,看着他发红的眼角,“罗根,我们大家都不能停在过去。”

 

X教授听了我的话,他移动轮椅回自己的书房去了,琴担心的跟在后面。斯考特还停留在客厅里,我觉得自己有点多余,也快步走上楼梯。

 

“罗根,你非走不可?”我听见斯考特问他,又听见了罗根的声音,“还记得我当初刚到学院的那些梦吗?”

 

“脑子里的记忆是没有了,可是身体里的记忆还在。”罗根拍了拍斯考特的肩膀,他离开了客厅一个人走向花园,“这十五年,每天夜里都被噩梦缠绕着,有的时候是那些针剂试管,有个时候是科学家的红酒杯,有的时候……”话没说完,就觉得没意思,关上了门。

 

斯考特本想跟上去,又觉得让罗根一个人静静也好,他也上楼,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我。

 

“我一直觉得你眼熟,”镭射眼打断了我们的对话,他指着我,若有所思,“伊荻斯,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。”

 

“你高中,我是你隔壁班的同学。斯考特你让我有点难过,我可是一见面就认出来你了。”事实上,这些年身份换的不少,但是镭射眼我还是认识的,“我还记得你装13带的红墨镜,现在看来……也不全是为了装13。”

 

“……”斯考特半脸迷茫,他依旧想不起来我是谁。

 

“别想了,如果我那么引人注目,我就活不到现在。”我示意他一起走,他送我走到了客房门口,我拉住了正要离开的斯考特,“斯考特,别离罗根太近。”

 

“为什么?”

 

“他喜欢机车,尤其是上了年纪的那种,”我说到一半却又止住,换了个话题打趣斯考特。我本想警告斯考特,罗根太锋芒毕露,喜欢他的人最后都付出了代价。后来一想,总有人喜欢知难而上,我没权利干扰别人的选择。

 

斯考特听了我的话笑了,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,示意我的宝贝钥匙随身携带。然后就跟我道别,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。

 

我看着他的离开,摇了摇头,总觉得这个家伙有一天要吃亏,没想到第二天下午罗根就拐走了他的宝贝机车,留下斯考特一个人对着花园的墙壁发呆。我不知道他是心疼机车,还是想念罗根,反正直到我离开都无精打采。

 

昨天晚上,罗根一个人在花园里待了一夜,清晨我看见他的时候,他还在那里,地上都是烟灰,他正靠在墙边享受他的不知道第多少根雪茄。

 

雪茄末端是还没有弹掉的烟灰,烟雾将他包围,清晨的露水沾湿了他的头发。他瞅都不瞅我一眼,只是静静地待着,我知道他已经做出了决定。

 

“我总觉得有一天你要死于肺气肿或者肝炎,”我坐在一边看着罗根吞云吐雾,“过去真的不值得再追究了,罗根,这所学校,只要你愿意,他就可以成为你的家。”

 

“你在怕什么?”罗根停下了,他扭头看着我,“怕我去追寻过去,然后把你这种拼命逃避的人衬托的像个懦夫?”

 

这个家伙还是该死的敏锐,我向来不喜欢自讨没趣,扔下了礼物就走。

 

“这是什么?”罗根伸出钢爪两三下就划开了我包装了半天的礼品盒,看见了一盒四十根的精装雪茄,“高斯巴的Robustos?”

 

我看着地上掉落的缎带和包装纸,气不打一处来,只好转身不看他,继续向城堡里走,“去年去玩的时候买的,导游一张嘴,买了就后悔,送给你,物尽其用。”

 

“罗根,如果加拿大没有你想要的一切,希望你可以回到这里。如果有空,说不定我还能看望一下老朋友。”

 

事实上,我不是懦夫,我只是没有家,没有值得我停留的地方。而罗根只要愿意,他就可以停在这里,有一个大家庭。

 

“X教授,我晚上就出发回埃及。”我和教授正在露台上,孩子们在客厅里玩桌球,而那个时候罗根正拐带了斯考特宝贝机车出发前往加拿大,“你不拦住他?”

 

“要是能拦住他,就不是金刚狼了。”X教授挪动轮椅往回走,“你去过古巴?”

 

我看着教授的背影,就算再通透伶俐的人都逃不过,感情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。古巴的事情我略有耳闻,这位传奇的X教授就是在那里失去行走的能力,上帝真的很残忍。

 

“你信上帝?”教授回头看我,毫不在意我刚才心里想的那些他的八卦,“伊荻斯,你和神话里讲的真的很不一样。”

 

“我也不知道我信不信,神话都是虚构的,我也是个沉浸在过去的可怜人。”我永远记得那个时候X教授的眼神,他是个智者,“我一直坚信一句话,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。”

 

如果当年我不逃避,跟着他一起死,我就不会痛苦的活到现在。如果我现在不惧怕死亡,那么不过二十年死神就会再次到来,我也会消失在时间里。

 

“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?”X教授听了我的话,他默默地重复了一遍,离开了房间。

 

如果有上帝,他一定不是故事里那么悲悯,看着我们这一群变种人在生活里挣扎着哭诉着。

如果没有上帝,又是谁安排了这么多苦难,将我们这群人的一颗心脏锻炼到承受一切伤痛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Tears of shame for what's been done

那为过错而留下的泪水

The silence when the words won't come

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沉默

 

 

1975年越南战争遇见军人罗根,1987年加拿大小镇遇见伐木工人罗根,2001年拉斯维加斯遇见保镖罗根,2005年遇见教师罗根,再遇见罗根是在2007年,这次遇见了醉鬼罗根。

 

我替他付了账,扛着他就走,快到酒店我才想起来不应该,这家伙根本喝不醉。

 

“罗根,发生什么了?”我扯着他的衣领,让他看我的眼睛,然而他倒是喷了我一脸酒气。

 

“你TM有什么不痛快倒是说啊?”我把他扔在了沙滩上,看着他躺在地上撞死,“你喝不醉,别装了。”

 

“伊荻斯你还没死?”罗根闭着眼睛,他的声音在海滩的潮汐声中显得特别空旷,“伊荻斯,像你我这样又有什么意思?”

 

我被海风吹得打了个冷颤,我也不知道这样有什么意思,可是我害怕死亡。

 

“琴死了,为了救我们。”罗根坐了起来,他看着一望无尽的海,“斯考特被黑凤凰杀死,教授被黑凤凰杀死,黑凤凰就是藏在琴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,我为了大家,亲手杀了她,她死在我面前,两次。”

 

我一时间竟无话可说,罗根也不再说话,只是望着海面看着繁星,不知道那里有没有他最想念的人。

 

“伊荻斯……”罗根忽然拉住我的手,“我知道你可以做到……”他拉着我的手,放在他的额头上。我知道他想起来了,越战的时候,我就是这样吸收走一个人的全部留下干尸的。

 

我使劲抽回自己的手,力气却没有他大。他却笑了,松开了我的手,拿出了一根雪茄,点燃,“我不能死,X战警还留给我了,都TM死了,给我留下了烂摊子。”

 

“我应该赚了,毕竟我是学校副校长,现在整个古堡都是我的了,”罗根露出了一个苦笑,“斯考特的宝贝收藏都是我的了,说不定哪天会从坟墓里跳出来瞪死我。”

 

听到罗根这样说话,我知道他缓过来了,在他身边坐下,“罗根……”

 

“少给我讲大道理,我今年几百岁了。”罗根看着雪茄燃烧过后的烟灰发呆,“几百岁了,却没有喝醉过,只能借酒装疯……”

 

他站了起来,不打算再听我说任何话,沿着长长的海岸线向前走去,消失在我面前。

 

第二天,我去X学院的时候,他又变成了那个性格暴躁的金刚狼,他是剩下所有人的主心骨了。我没有走进城堡,只是站在花园里,那里有他们的墓碑,两年前的夜晚还坐在壁炉前面听我讲《金刚狼:过去》的几个人,除了罗根竟然都深埋在了地下。

 

我刚刚走进学院的时候罗根就知道我来了,他站在曾经X教授常去的那个露台,看着我在墓碑前面放下鲜花。我冲他点点头,然后离开了这里。

 

喝酒都喝不醉的家伙,痛苦和脆弱也只一晚上,金刚狼也有一颗艾曼德金属的心?

 

 

后来我去了埃及,不再逃避,面对应有的未来。我准备去看看我的故人,恩·沙巴·努尔。

 

我知道在埃及他的故事依旧在一些黑暗里传颂,他们相信这个人即将带来新的统治。我在1980年的时候就要了几个狂热者的命,没想打这次又卷土重来。

 

最终这群人还是找到了当年的遗迹,我吸干了几个追随者的生命力。我不打算再逃避,我和他需要一个了结,X教授暗示我必须这样做。顺着长长的地道,我又见到了故人,他被压在巨石之下,依旧沉睡着。

 

我利用工具,凿开了压住他头部的石头。已经五千年了,他的这场梦要到头了,我的生命也终于要迎来永远的平静。我看着他蓝色的皮肤,他曾经因为蓝皮肤被人厌恶,只不过得到了当时法老征服者康的赏识,才能有了今天,我也曾经是个普通人,只不过得到了他的赏识,才能有了如今的能力。

 

再见,我邪恶的主人。

 

他的头很冷,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,我会触摸他的额头,吸收他的生命。他曾经也是民众眼里的神,我眼里的神,可是他沉迷在了权力和不死,收集各种能力。他变得完美,整个埃及变得满目疮痍,他沉浸于民众的赞歌之下,却不顾赞歌之后埃及民众艰难的生活。为首的背叛者冒险找到了我,他告诉我最后一种能力就是自愈,他将真正变成神。

 

那一刻我迟疑了,我追随的是埃及第一王朝的将军,而不是这个丧失了自己的天启。金字塔修建项目我是监工,我默默地看着背叛者将石柱替换成了木桩,成为了第一个背叛天启的四骑士。

 

我的哥哥拉着我的手,他告诉我,伊荻斯快跑,快跑,剩下的交给我。我一逃就是五千年……

 

五千年……

 

生命的迅速流失唤醒了他,我看见他在我手下挣扎,却怎么也动不了,他的力量还没有恢复就被我吸收了生命力。

 

“我亲爱的伊西斯,”他终于停止了挣扎,脸上的皮肤皱在一处,抬眼看着我,“你会死的。”

 

“我会迎来最后的安宁。”

 

力量的充盈,生命力的无限提升,我大力翻来了天启旁边的那一块巨石,那里躺着我的哥哥。我虔诚地抱住他的骨架,最终我迎来了躲避已久的死亡,如此和平。

 

 

 

Are better than a hallelujah

这都比一句赞美更动听

Better than a church bell ringing

比教堂里的钟声更动听

Better than a choir singing out

比唱诗班的歌声更悦耳

Singing out

更美妙

 

如果能重来,我要选吸干金刚狼,再去吸天启。再次醒来的时候是1973年的夏天,我看见特拉斯克没有死在巴黎和约的谈判桌上的时候,就知道谁让我诈尸了。

 

罗根,这个时候本应该在越南战场,或者在哪个女人床上风流的罗根出现在了巴黎,救了特拉斯克不说,还救了万磁王。

 

我在越南战场上吸收着生命力,想着等这边战争结束就去找金刚狼算账,后来我才想起来,这个时候的他还只是罗根,不是金刚狼。后来看了万磁王在白宫的全世界实况直播,才发现这时候,他是钢筋狼,不是金刚狼。

 

后来我TM才想起来这时间线一乱重来要出来多少事,支援医疗队的领队变成了维多。于是我接下来的日子里都是东躲西藏,维多想要我的能力,因为史崔克想要一个神奇左手。

 

一逃就是十几年,我恨自愈因子,维多喜欢躲猫猫,我基本每天都在逃命。等到1983年的夏天,我才想起来一件事,我好像把我的邪恶的主人忘了,在上一个生命里的时候,80年代有一群神经病差点唤醒他。

 

等我想起来的时候,我正在加拿大的阿尔卡里湖逃命。维多三天之前几乎要了我的命,我光顾着逃命,却没想到维多已经暗中规划了我的路线,我居然一路跑到了史崔克的基地,差点被瓮中捉鳖。当然我不是鳖,更何况鳖急了还咬人。金刚狼当时刚刚趁乱逃出实验基地,他替我杀了维多,因为维多在实验中没有少折腾他可怜的弟弟。

 

他又失忆了,我却不知道他在这一条时间线的记忆,只能推脱说我们曾经在一战和二战中见过。

 

不等他细问,他就差点飞起来。感谢他身上的艾曼德金属,让他处于磁场中,处于正在控制磁场的万磁王的控制中,我这种普通人走路都感觉引力变小了,更何况全身都是金属的他。于是我和他抱着两棵树结束了一场并不美妙的交流。

 

我们又回到了X学院,我告诉罗根,也许X教授可以帮他找回记忆。

 

事实上,这个年轻版的美貌X教授正忙着战后重启,屁嘞,明明是忙着看他老公共筑爱巢。我刚到X学院的大门口就看见他坐在轮椅上,看着飞在半空中的琴和万磁王正在重建学院。

 

斯考特还是个小鲜肉啊,琴也还是个少女哎,让我大为吃惊的是传说中的万磁王和X教授,年轻的时候居然也这么帅。直到教授咳了一声,我才意识到自己有点18禁了。

 

“伊荻斯,看来这个时间线你不用和天启同归于尽了。”X教授和我坐在花园里,看着孩子们给外墙刷漆,罗根正用钢爪划开桶装漆的盖子,“你又要走,X学院需要你这种学识渊博的老师。”

 

“教授,不是所有人都像罗根一样坚强。”我看着这座被罗根视为归宿的城堡,以及在城堡前面正吓唬孩子们的罗根,“时间对于我来说没有意义,你们的生命在我看来就是转眼之间,我的朋友不多,除了罗根,就只剩下几个老冰棍,他们也许能活很久,但是也迟早会被死神带走,于是我又剩一个人。”

 

“伊荻斯,你可以叫我查尔斯,”他冲我眨眨眼,然后坐着轮椅离开了,他直奔万磁王而去,我就没有跟上去。现在我明白为什么当年的X教授对古巴念念不忘,不仅仅是因为他在那里失去了行走的能力,更是因为他和艾瑞克在一刻起站在了对立面。

 

琴看教授走了,她离开了人群,跑到了我的跟前。原因很明显,我的大脑对他们敞开,我的记忆成为了活着的时间线。

 

“住在我身体里的另一个凤凰,”琴顿了顿,看着万磁王推着X教授向花园深处走去,“她会杀死教授,杀死斯考特……我要怎么办……”

 

我看了看还不是成熟知性大美女的琴,让她触摸我的手,“我还活着,并且一直会活着,未来可以改变,只要你比他更强,我想X教授就是这样告诉你的不是吗?”

 

琴点点头,她转头问我,“你喜欢罗根?”

 

“不,当你的朋友就那么几个的时候,你会格外在意他们死活。”我扭头看她,“罗根喜欢谁,告诉我,现在读他的大脑。”

 

“你还看不出来吗?”琴笑了,她示意我看城堡方向,原来好好地刷墙活动已经变成了抹别人大花脸的恶作剧。

 

小一点的孩子们胆子小,只敢去抹自己的同伴,但是架不住快银,风暴女和斯考特胆子大,风暴女追着去抹汉克,快银和斯考特几乎把罗根逼近了墙角里。

 

“我一直以为他喜欢你。”

 

“也许他喜欢过我,”琴看见了我记忆里那个琴葛蕾,“我远没有那个时候有魅力,但是斯考特……他是一个天生的领袖,也是一个完美的伴侣,尤其是像这种迷茫中的老年人。”

 

我为老年人点个蜡烛,看来这个时间线,他绝对不会获得少女琴的任何青睐,除非琴喜欢沧桑大叔。

 

而另一边,天生的领袖正仗着罗根不会为难小孩子,让几个孩子控制了他,给罗根涂了个大花脸。在作死方面,斯考特真的是个小能手。罗根炸毛了,他亮出了钢爪,满院子追着斯考特打,其他孩子时不时给罗根使坏,小恶魔和快银还帮着斯考特逃跑。

 

“你么这样逗他真的没问题吗?”我问刚刚回来的查尔斯,他的身后就是万磁王。

 

“没问题,”回答我的是万磁王,“我觉得我一只手就可以控制住场面。”

 

我们四个都笑了,查尔斯拍了拍艾瑞克搭在轮椅上的手,“他是我的朋友,艾瑞克你不能老欺负他。”

 

“他现在是你的朋友了?我记得他当时让我们,Go fuck yourself.”艾瑞克眼睛里的笑意出卖了他,他伸了伸手,带着悬空的轮椅和轮椅上的查尔斯,飞过了油漆大战中的花园,直接到达了二楼的露台,选择了一个绝佳的角度看戏。

 

“这里真好。”我看着绿意盎然的草坪,那里从来没有出现过碍眼的墓碑,孩子们也都在,教授们也都在,就像一个大家庭。

 

“我们很欢迎你留下,伊荻斯,没必要一个人。”

 

但是有些人注定要离开,比如我,比如艾瑞克。

 

没想到这一次,我和查尔斯竟然是永别。

 

 

 

 

The soldier's plea notto let him die

士兵祈求着生命安然无恙

Better than ahallelujah sometimes

有时比一句赞美更要动听

We pour out ourmiseries

我们倾诉着自身的苦情

God just hears a melody

上帝却会听到美妙的旋律

 

48.97033N,102.155491W

 

我是这里的守卫者,这里也是我的隐居地。在所有变种人都被屠杀殆尽的时候,没有人会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。

 

有人称之为这里为伊甸园,我更愿意称之为哨塔,到达乌托邦的哨塔。

 

2017年的时候,斯考特找到了我,那个时候他已经成为了X战警的实际领袖,他要我给他留下一个后路,给所有变种人的后路。也就是从那个时候,我们开始建设秘密建设乌托邦。

 

2017年只发生了一件事,大卫失踪了,在我们密切监控下失踪了,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视线里。那个时候,斯考特和万磁王就决定留个后手,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什么未知可以瞒住脑波放大器了。

 

琴葛蕾说的没错,斯考特是个天生的领袖。万磁王自从天启事件之后和X战警关系有所缓和,可以说斯考特作为X战警队长受到了一部分万磁王的影响,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这是X教授故意的。

 

万磁王过于激进,而X教授过于温和,但是斯考特不一样。他可以一边和人类谈判和平条约,一边采用雷霆手段对反变种人团体进行打击。这二十几年里,我看着他从一个学生,变成一个老师,最后变成一个合格的领袖,合格到与金刚狼和X教授分道扬镳。

 

2027年,曼哈顿的变种人围捕事件让镭射眼和金刚狼终于走向决裂。围捕事件里,学生伤亡人数太大,金刚狼拒绝让任何学生再上战场,而斯考特告诉他,如果要取得胜利,X战警是不够的,学生必须参与战争。

 

后来,镭射眼带着爱玛、暴风女、万磁王、霍普、海王内摩、钢力士兄妹前往乌托邦。他一直秘密接受来自世界各地的变种人,在这里为最后的战争做准备。

 

自此,为了销声匿迹,他们几个老一代被通缉的变种人再也没有出岛,新一代游走在国境线上的混乱地区。我成为了乌托邦的哨塔,因为我身体里没有变种人基因,我的能力是天启赋予的,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基因检查,可以长期定居在一个地方。

 

2028年,X教授脑退化开始,韦彻斯特事件死伤600人,其中包括学校在读变种人以及已经成年留人教授的X战警。自此,金刚狼和X教授消失,隐姓埋名。斯考特的来信里只有这样一句话,没有消息,才是好消息。

 

没有消息,才是好消息。

 

我拿到信的时候,手都在抖,万磁王因为旧伤基本在乌托邦也常年卧病在床,X教授生死未卜,所有的幸存者苟活在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岛上,防范人类的赶尽杀绝,以及为了不知何时到来的反扑做准备。

 

因为严格的基因管控计划,整个美国几乎都没有变种人生存空间,世界各国也正在纷纷效仿,几乎一年之间,变种人已经成为了稀有人种。

 

最开始我一个礼拜引渡一群人去乌托邦,后来一个月,到了最后一年也不见得有人再来。

 

我们所剩无几了,在这个地球人所剩无几的我们还不如生活在动物园里的濒危动物,它们至少可以生活的衣食无忧。

 

2029年,夏天,我在看见了飞行器飞进森林,有部队调动。我给乌托邦送信,一年都没有见过这么大规模的调动,只能说明有变性人大型越狱事件,我们要接应。

 

乌托邦让我等,可是我心慌,我听见森林里有枪声,隔着老远都能听见枪声在山谷里回响。最后我还是不顾乌托邦的命令,独自进入森林。

 

事实证明这是我做出最明智的一个决定,我从未如此庆幸自己做出的决定。

 

我走到多一半路的时候,枪声已经停了。我飞奔着赶过去,只看到了地上死去的士兵尸体。

 

一群小孩子聚在一块,我向他们跑去,走了几步,看见了被一个黑发女孩握住手的罗根。

 

罗根,他老了。

 

我看见他头发和胡须已经斑白,他看着旁边的小女孩,眼神平静,穿胸而过的树枝以及染红了白背心的鲜血。那一瞬间,我又想看到了被剧毒匕首扎进心脏的哥哥。

 

“不,不,不不,罗根!”我不顾小女孩威胁我的钢爪,狠狠地拍他的脸,“你撑住,斯考特他们已经在路上了,他们会救你的,救你的……”

 

罗根只是看了我一眼,他的视线又回到了小女孩身上,“劳拉,伊荻斯……会照顾你……”

 

“Daddy……”劳拉哭了,她根本不看我,罗根吓坏她了。

 

我正在寻找活口,我不能让罗根死,不能。直到我看到了脑袋已经被轰掉了四分之一的X-24,他还活着他还有生命力。

 

“劳拉,帮我,帮我,我能救他,我能救他……”劳拉听了我的喊声,把X-24拖了过来,“救他,快!”

 

“Don't……”罗根看了我一眼,他本想就这样回归死亡,却看见了已经赶来的斯考特,“斯考特……”斯考特还是以前的模样,熟悉的护目镜,熟悉的胡茬,熟悉的制服,他来了。

 

“罗根?”斯考特几乎立刻跪倒在了罗根的面前,他看着罗根腹部的伤,想触摸又收回了手,“我是真的,罗根,你摸摸我,我没死,我还活着,罗根……”

 

我几乎能感觉到罗根的生命力已经要枯竭了,看见了斯考特,他仿佛放弃了最后的挣扎,“罗根……你看着我,罗根……我要你回想过去最好的事情……你要坚持住,我不知道这个家伙的大脑里有什么东西……你要守住……”

 

劳拉硬生生从X-24的大脑里掏出来了那颗子弹,他开始迅速复原。我一手按在他血淋淋的额头上,一手按在罗根的额头上,看了一眼斯考特,他点了点头,开始了转移生命力。

 

这并不好受,感觉就像是一万只蚂蚁爬过你的两只胳膊,我看着罗根的头发开始变黑,看着其他伤痕开始恢复,冲着斯考特点点头,他使劲抽出了腹部那根贯穿的树枝。

 

血控制不住,X-24的自愈能力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强,我只好加大力度,直到X-24被我吸成了一架干尸,罗根腹部的伤口才愈合了。

 

罗根晕过去了,这些生命力已经让他恢复了一小部分,剩下的就要靠着机体自我调节。

 

“伊荻斯,谢谢你。”斯考特看着我,他的声音还在颤抖,“谢谢你,救了他。”

 

劳拉牵住了我的手,她指了指我的头发,已经全白了。我点了点头,这点代价我还是忍受得了的。

 

我牵着劳拉跟上了背着罗根往前走的斯考特,后面是几个刚刚成年的变种人,他们带着孩子们也跟了上来。

 

“他还能活多久?”斯考特和我站在监控室外面,看着罗根,医生告诉我自愈因子重新恢复活力,正在重塑,“伊荻斯,你付出什么代价了?”

 

“还能活很久,我没付什么代价,”我看见劳拉坐在万磁王的病床前,她正好奇的打量这个生活在漫画里的反派,“只是有了一个新发型。”

 

“如果再这样给人延续生命你会死吗?”斯考特看着我的白头发,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,你看起来就像高中生,现在你看起来三十多岁了。”

 

“斯考特,我这一辈子,只干涉过两次生死。”我点燃了一支烟,“五千年前在埃及,有个男人叫奥西里斯,他是我的哥哥。”

 

“奥西里斯是当时法老拉手下的一个领袖,天启是当时法老手下另一个助手。他们两个曾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,哥哥向天启引荐了我,天启赐予我无与伦比的能力,荣耀和权力。”我印象里的埃及,已经很久没有回忆过去了,“我深得天启器重,他曾经给了我很多天赋,包括现在空手吸取别人的生命,我是天启四骑士里最小的那个,他曾经是我的引路人,就像X教授对于罗根。”

 

“后来他不满足做一个臣子,他要法老的命。他几乎要杀死法老了,我哥哥替法老受了重伤,救了法老的命,法老逃跑了。我后来才知道那个时候的法老,其实是大名鼎鼎的征服者康,他迅速的离开了这个星球,落魄的像只狗,留下我和哥哥两个人面对他的雷霆怒火。”

 

我至今记得所谓的真神拉仓皇逃窜的样子,以及哥哥腹部插着匕首看着我的眼神,“我哥哥没死,因为他也是变种人,他的能力是自愈,我付出了一些代价帮助他战胜了剧毒。天启那个时候已经很强大了,但是他还缺最后一块拼图,我哥哥的能力。天启视我为心腹,他要我亲手送我哥哥去死,证明我的忠诚。”

 

哥哥成为天启的贡品,哥哥看着我,他让我照做,不然我们都要死。我背叛了天启,金字塔修建工程被我放了水。

 

“哥哥拉着我的手,让我快跑,他知道我背叛了天启。他说伊荻斯你别回头,剩下的都交给我,然后独自被抬进了金字塔。”烟雾缭绕间,我看到了罗根,“第一次救人的代价是其他所有的能力,这次是衰老,但是我不后悔,这也许是我过这么久的意义。”

 

斯考特看着罗根,他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

“你知道他在想什么吗?我救他的时候,可以看到一部分记忆……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X学院,你的机车,你。”

 

“我和他之间有很大的分歧。”

 

“这跟观念看法没有关系,斯考特。”我拉着劳拉,向门外走去,“他就要醒了,我们先出去了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我不知道罗根和斯考特之间谈话进行的怎么样,后来罗根出院,他和斯考特又住在一起了。

 

一个月后,万磁王去世了,我们带回了X教授的尸骨,把他们葬在一起。和他们一同长眠的不是金银财宝,而是一副国际象棋以及《永恒之王》,一个时代就此终结。

 

斯考特和罗根两个人重新振作,成了彼此的精神依靠,他们在各国布线,慢慢的乌托邦又多了新的变种人。

 

美国一直是最难布线的国家,严格的基因管控只能让变种人生活在下水道里。北极星成年那年,她自己一个人踏上了去美国的路。

 

“罗根,北极星像谁?”

 

“明知故问。”罗根自从复活之后又开始了吸烟,不过已经被严格控制,“斯考特很看好她,他说北极星也许是下一个领袖,就像他的父亲们。”

 

“罗根,我要走了。”

 

“去哪里?”

 

“不知道。”

 

“斯考特不会同意的,我也不会同意的。”

 

“罗根,你记得你穿越时空的事了吗?”

 

“嗯。”

 

“好好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。”

 

“?”

 

“你要哭不哭的时候丑爆了。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你濒死的记忆里都是那个家伙,说一句爱他,会死吗?”

 

“……”

 

“罗根,再见。”

 

劳拉跑过来拉我的手,我把她抱起来,放在了罗根怀里。

 

“看着你Daddy少抽烟少喝酒。”

 

斯考特也从里面出来,他陪着我走了一段,最终还是停在了小船旁边。

 

“斯考特,我后悔了,我非要把罗根的秘密告诉你。”

 

“什么?”

 

“罗根他准备求婚了。”

 

“哦,”斯考特并无波澜,他掌控下的乌托邦几乎没有事情可以瞒着他,他帮我把行李放上船,“我还以为他这辈子都只能停留在准备阶段,当年在X学院他就一直在准备阶段。”

 

“为什么大灰狼罗根这种糙汉子会喜欢你这种逼急了就咬人的小白兔?”

 

“我也不知道,”斯考特笑了,“也许因为, I'm a dick.”

 

“……”不是很懂你们的情趣,斯考特回头看了一眼罗根,得到了罗根一个中指,这下他笑的更开心了。

 

“……”不是很懂你们俩的暗号。

 

“伊荻斯,谢谢你为我们做的。”

 

斯考特抱了抱我,目送我慢慢离开乌托邦,他转身回到了罗根和劳拉身边,一家三口目送我消失在大海里。

 

2060年,我最后一次见到斯考特和罗根,在人类和变种人和平共处的第三年,隔着电视看到他们两个人白首而终。

 

2061年,劳拉找到了我,她见到了我的最后一面。

 

“伊荻斯,你怎么会……”

 

“叫我伊西斯,这是我的真名。”

 

“伊西斯,你怎么会老的这么快?”劳拉牵着我满是老人斑的手。

 

“因为我还给了哥哥他给我的,罗根是我的哥哥,我把我偷来的命还给了他……”我伸手摸劳拉的长发,回头看见死神终于降临,他的镰刀划过我的脸颊,心情竟然意外的平静,“你终于来了。”

 

“他们在等你。”死神的声音听起来居然有点悦耳。

 

“哥哥……”我顺着死神的目光看到了笑着的罗根,他正叼着雪茄依着门框看我,“伊西斯,到哥哥这里来。”

 

我看到了斯考特站在门口,他已经没有了那些超能力,原来他眼睛是蓝色的,就像湛蓝的天空,正带着笑意望着我们兄妹二人,“伊西斯,快来。”

 

于是我从床上跳了起来,跟着他们走了。

 

永远在一起,迎来真正的安宁。

 

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这个故事事实上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狼队,基本是金刚狼串烧。

 

交代一下我可怜的女主。

 

埃及第一王朝的时候。女主是四骑士之一,她有各种非凡的能力,是天启从其他人身上转移给她的。所以女主事实上前期是跟着天启混的,直到后来天启一个毒匕首扎的他哥哥基本死了,自愈都缓不过来,她才意识到天启已经疯了。她舍弃了其他的能力,换了哥哥活下来。然而天启却看上了他哥哥的自愈能力。

 

因为祭品就是他的哥哥,女主背叛了天启,她投靠了乱党。然而他的哥哥是乱党的领导人,他知道如果自己死了,下一个死的就是女主,于是替她布置好了一切,让妹妹逃跑,让妹妹活下去。

 

所以她的身上有两个因,第一阻止天启复活,第二她欠了哥哥一条命。

 

第一条时间线,80年代阻止第一次天启狂热者,2007年和天启同归于尽。死后才发现奥西里斯并没有在冥界等他,而是选择了转世陪着她。转世的奥西里斯是他的朋友罗根。

 

第二条时间线,80年代女主因为罗根乱了时间线,而被维多追杀,根本没功夫回埃及杀人,所以天启复活了,又被X战警杀死了。女主的责任就只剩下还给罗根一条命,她能力基本属于吸收自己一比一,传给别人十比一,所以吸收了X-24还搭上了自己的最后的能力,才救了罗根。

 

事实上,还有很多bug,大家无视就好。但是我觉得我很合理的解释了天启为啥会在第一王朝死掉,而在第二条时间线出现。

 

关于镭射眼和金刚狼的分裂是漫画里的一部分,改编了下就直接用了,另外我觉得在北极星那一部美剧里,他们把其他变种人偷渡出境,说明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个乌托邦的,不然偷渡出去也是个死还偷渡什么劲。

 

思前想后,觉得镭射眼存活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。

 

狼队这个CP吧,梗有点少,我又不能开车。尤其我觉得电影里的队长并没有全部体现他的人格魅力,镭射眼除了超能力之外就是杰出的领导能力,电影里几乎没有体现。毕竟万磁王对于镭射眼的能力也是认可的,后期X教授基本就是精神领袖,X战警实际权力都在镭射眼身上。

 

至于人物OOC我也控制不住,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写一个暴躁又稳重的金刚狼,更别说写一个富有领导能力的镭射眼……

 

另外,女主伊西斯是埃及埃及神明之一,在神话里救了奥西里斯一命。奥西里斯和赛特是宿敌,复活后的奥西里斯杀掉了赛特,然而赛特是力量之神,我设定为天启的原型,有兴趣的可以百度。

 

事实上,笔力有限的我打算缓一缓,多读书,多看报,少吃零食,多睡觉。

 

脑洞100%,大纲80%,下笔20%。脑子里的词汇100%,构思50%,下笔20%。

 

阅历多了,才能写好,我还差的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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